Busking文化遍地開花,人人都可以在街上高歌,但值得欣賞的街頭音樂卻買少見少。門檻低以致質素下降,Busking淪為即興娛樂,失去箇中意義。Wharf Two是少數有特色的Busking組合,對音樂的認真及獨特的風格,令她們突圍而出。
做回自己
Wharf Two成立於2015年,由結他手及主音Rachel、木箱鼓手Seito、卡祖笛及搖鈴手Ed所組成,定期於尖沙咀二號碼頭Busking,擅長以特別編曲重新包裝COVER歌,把電子音樂搖身變成Acoustic版本,並配合坊間少見的樂器演奏。當中的卡祖笛及手搖鈴,雖然容易上手,但易學難精,「只要懂得唱歌已經玩到卡祖笛,由於簡單所以無任何教材可以參考,接觸多了才發現有不同的發聲,而每次吐出來的空氣也有分別,基本上Youtube不會找到教學短片,要靠自己不斷去摸索。」要與眾不同,注定就要比別人花更多心機。其中性打扮亦脫離了女子組合的既定形象,形成別樹一幟的風格,「別人會因此而較易認得我們,不過也有可能會反感,大家認為的女子組合都是長髮短裙,但很難滿足所有人的喜好,你叫我們穿短裙唱歌不是不行,只是效果未必自然。」不刻意去迎合大眾口味,做回自己就是Wharf Two的宗旨。
又愛又恨
「愛之深,恨之切」,熱愛街頭音樂的Wharf Two對Busking又愛又恨,「現時Busking過於泛濫,表演者太易得到器材,未做足準備就走上街演唱,甚致有人把街頭當成流動K房,侮辱了Busking,更影響其他Busker。」其實Busking與阻街只差一線。雖然Wharf Two對香港Busking文化有所保留,但從未動搖她們走上街的決心,每星期風雨不改出現在老地方,全為了要與觀眾有更真實的互動,「現場與觀眾交流比較緊要,因為Youtube上只會見到網名,不會有真人望著你,反應很不一樣,而且點擊率不代表一切,即使有很多人like你,那種喜悅也比不上現場觀眾的熱烈反應來得實在,而且還可以即時觀察得到別人對哪首歌特別感興趣,這也算是認識自己的一種方法。」別人如何看待Busking是一回事,只有Wharf Two自己明白當中的意義才最重要。
不再柴娃娃
隊長Seito早有兩、三年Busking經驗,而Rachel及Ed則是半途出家。Wharf Two雖成立不足一年,但已有非常豐富的商場及市集演出經驗,最近更把自己的原創歌曲派上電台,發展快得驚人,不過她們也只是順勢而行,「要講緣份和機遇,只是當機會來到我們便去爭取,當初組成Wharf Two也沒有打算要朝著樂壇方向發展,但後來發現我們原來可以做到更多,才以這此為目標,希望可以開拓自己的範疇,學習更多的事物。」隨著成長,「柴娃娃一起玩」的想法早已拋進垃圾箱。雖然走得比別人快,但Wharf Two也不敢抱有「未學行先學走」的心態,持續性的Busking仍是例行公事,更無疑是膽量與技巧的訓練,也令Rachel敢於在人前演出;令原本比較自閉的Seito變得開朗;令Ed找回人生寄托,看似微不足道的改變,卻成為了她們人生最重要的成長。
為少眾發聲
創作方面,Wharf Two捨棄大路題材,首支派台作品<消失地圖>發人深省,「內容講述城市不停進化,有很多舊建築必須清拆,看見很多東西一直在改變,今天的店舖,明天可能已變成摩天大廈,城市一路變遷,變得面目全非,而當中也提到保育,如螢火蟲因城市發展而逐漸消失。」曲詞包辦的Ed自然感受最深,「住所附近的小溪,原本有流水,而且很闊,但因為工程令石頭滾到小溪裡,導致河床變淺,魚的數目也減少,雖然不是刻意破壞,但真的非常可惜。」要打動人先要打動自己,Wharf Two似乎深明這個道理。除了借歌曲帶出反思之外,作為音樂界的一少撮,Wharf Two更希望未來能為一班少眾發聲,令社會問題得到關注,並透露下一首作品以家庭問題為主題,比起聽膩了的情歌,背後更蘊藏大意義。
鳴謝
場地:Party Room@I’s Land Caf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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